中阿含经卷第一
东晋的孝武帝及要帝之世,隆安元年十一月,至二年六月译了于东亭寺,为罽宾(迦湿弥罗)三藏法师瞿昙僧伽提婆(众天)译。道祖笔受(笔录)。
中阿含七法品第一:(有十经)
初一日诵(有五品半,合有六十四经。)
一日诵:指结集时,一日诵出的经典份量。到了后世时,演变而为一日课诵经典的份量。
中阿含计有(1)初「一日诵」(五品半,包含六十四经)。(2)第二「一日诵」(四品半,包含五十二经)。(3)第三「一日诵」(一品半,包含三十五经)。(4)第四「一日诵」(二品,和二个半品,包含三十五经)。(5)第五「一日诵」(三品半,包含三十六经)。
摄颂如下:
善法昼度树城水木积喻善人往世福七日车漏尽
(七法品有十本经,所谓:(1)善法经,(2)画度经,(3)城喻经,(4)水喻经,(5)木积喻经,(6)善人往经,(7)世间福经,(8)七日经,(9)七车经,(10)漏尽经。)
一、善法经第一
大意:本经叙述佛陀告诉诸比丘:假如一位比丘成就知法、知义、知时、知节、知己、知众、知人胜如的七法的话,便能在于贤圣得欢乐处,而正趣于漏尽。
结集者的我们,都像这样的听过:有一个时候,佛陀游化在于舍卫国,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(祇树给孤独园,祇园精舍,在舍卫城南门外)。
那时,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如果有比丘,能成就七法的话,便对于贤圣之道,能得欢喜安乐,而正趣于漏尽(烦恼灭尽)。甚么叫做七法呢?所谓比丘,能知法、知义、知时、知节、知己、知众,以及知道人之胜如(知道众人的根元,也就是知道不同种类之人性的胜劣)是。
(1)甚么叫做比丘之知道法呢?所谓比丘,知道1.正经(十二部经之契经,指散文体之经),知道2.歌咏(祇夜,重颂。混有散文、韵文之偈),知道3.记说(受记。如对于来问之回答解说,或佛陀预言弟子之命终后等事之因缘),知道4.偈咃(伽陀,颂,孤起颂,不重颂,唯以偈文而成的),知道5.因缘(佛陀之诸教化之缘起、因缘),知道6.撰录(佛陀说法教化时所引用的各种譬喻之集成),知道7.本起(以「此实在是由于世尊所说」之语为始等,也是佛陀叙说弟子宿世之事),知道8.此说(自说,应感兴而唱之颂。是佛陀随意欢喜所说之句),知道9.生处(本生经。集有关于世尊之前生的因缘),知道10.广解(方广,得智与满足而问之经。所谓由浅入深,广说菩萨道的真理),知道11.未曾有法(如「阿难有四未曾有之法」等,为关连于未曾有之经。或以未曾有之法来称叹佛德之奇特),以及知道12.说义(论议,经之批注。或布衍其意义而说之法。以上为十二部经,就中,除了5.6.12.之外之九,为之九分教)。这叫做比丘之知法,如果当为比丘的,不知道法的话,他就谓之不知正经,不知歌咏、记说、偈咃、因缘、撰录、本起、此说、生处、广解、未曾有法,以及说义。像如是的话,为之比丘之不知法。如果有比丘,善知法的话,他就谓之知道正经、歌咏、记说、偈咃、因缘、撰录、本起、此说、生处、广解、未曾有法,以及说义,这叫做比丘之善知法。
(2)甚么叫做比丘之知义呢?所谓比丘能知彼彼(各各)之说之义。如这事就是那样的义理,这事就是这样的义理等,都能了知,这叫做比丘之知义。如果有比丘,不知道义的话,就叫做不知彼彼(各各)之说之义。如这为那样,这就是这样等,都不能了知。像如是的话,就叫做比丘之不知义。如果有比丘,善知义的话,就叫做能知彼彼(各各)之说之义,这就是那样之义,这就是这样之义,这叫做比丘之善知义。
(3)甚么叫做比丘之知时呢?所谓比丘知道此时应当修习下相(下等的事相),此时应当修习高相(高等的事相),此时应当修习舍相(中等的事相),这叫做比丘之知时。如果有比丘,并不知时的话,即他就不能知道此时当修下相,此时当修高相,此时当修舍相。像如是的比丘,为之不知时。如果有比丘,善知时的话,他就在于此时当知应修下相,此时当修高相,此时当修舍相,这叫做比丘之善知时(「七知经说:此时应思惟寂灭想,此时应思惟受行想,此时应思惟慎护想。巴利文即说:此为说示时,此为质问时,此为专心努力时,此为晏坐时,由此可了知下、高、舍等相之义)。
(4)甚么叫做比丘之知节(知量)呢?所谓比丘之知节,即如饮、如食(饮食节制知量),或者是去。或者是住,或者是坐,或者是卧,或者是语,或者是默(行住坐卧,谈吐默然,均如决节量),或者是大小便的时间,乃至捐除睡眠(节眠),都修行正智,这叫做比丘之知节。如果一位比丘不知量节制的话,则此人乃谓不管是饮,或者是食,或者是去,或者是住,或者是坐,或者是卧,或者是语,或者是默,或者是大小便,或者是捐除睡眠等,都不知修行正智。像如是之比丘,叫做不知节。如果有比丘,善知节的话,即谓不管是饮,或者是食,或者是去,或者是住,或者是坐,或者是卧,或者是语,或者是默,或者是大小便,或者是捐除睡眠,都知道修行正智,这叫做比丘之善知节。
(5)甚么叫做比丘之知己(通达于圣典)呢?所谓比丘能自知:我有这种信仰,我有持戒、多闻、布施、智慧、辩才、阿含(教法),及所得(事事都能自知),这叫做比丘之知己(自知通达了知于圣典)。如果有比丘,不知自己的话,即他自我就不知其有所信仰、持戒、多闻、布施、智慧、辩才、阿含(教法),以及其所得,像如是的比丘,为之不知己。如果有比丘,善知己的话,即所谓,乃自我知道有了其所信仰、持戒、多闻、布施、智慧、辩才、阿含(教法),以及其所得,这叫做比丘之善知己。
(6)甚么叫做比丘之善知众呢?所谓比丘,知道此为剎帝利众(王、武士族),此为梵志众(婆罗门、神职人物),此为居士众,
此为沙门众,我对于这些众生,应该知道当如是而去,如是而住,如是而坐,如是而语,如是而默,这叫做比丘之知众。如果有比丘,不知众的话,即他并不知道此为剎帝利众,此为梵志众,此为居士众,此为沙门众。我对于那些众生并不知道应该如是而去,如是而住,如是而坐,如是而语,如是而默,像如是的比丘,叫做不知众。如果有比丘,善知众的话,即他乃谓知道此为剎帝利众,此为梵志众,此为居士众,此为沙门众,我知道对于那些众生,应该要如是而去,如是而住,如是而坐,如是而语,如是而默,这叫做善知众。
(7)甚么叫做比丘之知道人之胜如(知道多种多样之人之根元胜劣)呢?所谓1.比丘之知,有二种人:一为有信仰,一为不信仰。如果有信仰的话,就为之胜,不信仰的人,就为之不如(劣)。所谓2.信仰的人,又有二种:第一为数往(屡次)拜见比丘,另一为不数往拜见比丘。如果数往拜见比丘的话,就为之胜,不数往拜见比丘的话,就为之不如(劣)。所谓3.数往拜见比丘,也有二种:第一为有礼敬比丘,另一为不礼敬比丘。如果礼敬比丘的话,就为之胜,不礼敬比丘的话,就为之不如(劣)。所谓4.礼敬比丘也有二种:一为有问经的,另一为不问经的。如果问经的话,就为之胜,不问经的话,就为之不如(劣)。所谓5.问经的人,也有二种:一种为专心一意的听经,另一种人为不专心一意的听经。如果专心一意的听经的话,就为之胜,不专心一意的听经的人,就为之不如(劣)。所谓6.一心听经的人,也有二种:有一种为听法后能受持法,另一种人为听法后不受持。如果听法后能受持的话,就为之胜,听法后不受持的人,就为之不如(劣)。所谓7.听法受持的人,也有二种:有一种为听法后能观察其中之义,另一种为听法后,不观察其义。如果听法后能观察其义的话,就为之胜,听法后不观察其义的人,就为之不如(劣)。所谓8.闻法观义的人也有二种:一种为知法、知义、向于法、次于法、随顺于法、如法而行。另一种为不知法、不知义、不向于法,不次于法、不随顺于法、不如法而行。如果知法、知义、向于法、次于法、随顺于法、如法而行的话,就为之胜,假如不知法、不知义、不向于法、不次于法、不随顺于法,不如法而行的话,就为之不如(劣)。所谓9.知法、知义、向于法、次于法、随顺于法、如法而行的人,也有二种:一种为饶益自已,也饶益他人,饶益多人,而愍伤世间,为了天,为了人,而求义,及求饶益,而求安隐快乐。有一种为不饶益自己,也不饶益他人,不饶益多人,不愍伤世间,不为天、为人而求义,而求饶益,及求安隐快乐。如果饶益自己,也饶益他人,饶益多人,愍伤世间,为了天,为了人,而求义、求饶益,求安隐快乐的话,即此人,乃在于彼人(众人)当中,为极第一,为大、为上、为最、为胜、为尊、为妙。譬喻由于牛,而有乳,由于乳而有酪,由于酪而有生酥,由于生酥而有熟酥,由于熟酥而有酥精(醍醐味)。酥精就是在五味当中,为极第一、为大、为上、为最、为胜、为尊、为妙。像如是的,如有人能饶益自己,也饶益他人,饶益多人,愍伤世间,为天、为人,而求义,求饶益,求安隐快乐的话,即此二人,乃如上所说,如上所分别,如上所施设的,此为第一,为大、为上、为最、为胜、为尊、为妙,这叫做比丘之知人胜如(胜劣)。
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,诸比丘们,听佛所说后,都欢喜而愿意奉行。
二、昼度树经第二(初一日诵)
大意:本经叙述佛陀以三十三天的昼度树(香遍树),自叶黄、叶落、叶还生、树生网、树如鸟喙、花开如钵,花尽开敷的七段的生长变化,喻诸弟子之自思念出家、出家、得初禅、得二禅、得三禅、得四禅.至于阿罗汉果的七阶段的修行过程。
结集者的我们,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游化于舍卫国,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(祇树给孤独园)。
那时,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如果三十三天(忉利天,第二层天,帝释天)的昼度树(波利质多罗树,香遍树),其叶如萎微而黄的话,则于此时,三十三天的诸天们,就会悦乐欢喜昼度树的树叶,将于不久,当会落下来。又次,三十三天的昼度树的树叶已落下来时,在于此时,三十三天的诸天们。也会悦乐欢喜昼度树的树叶将于不久,当会还生。又次,三十三天的昼度树的树叶已还生时,就在于此时。三十三天的诸天们,会悦乐欢喜昼度树将于不久,当会生罗网(花蕾)。又次,三十三天的昼度树已生罗网(花蕾)时,当于此时,三十三天的诸天们,会悦乐欢喜昼度树将于不久,当会生鸟队(花蕾饱满时,顶端细,有如鸟喙)。又次,三十三天的昼度树的花蕾已经生如鸟喙时,当于此时,三十三天的天众们就会悦乐欢喜昼度树将于不久,色会花开如钵。又次,三十三天的昼度树如已开花如钵时,即当于此时,三十三天的天众们,就会悦乐欢喜昼度树将于不久,当会尽情敷开。如果昼度树已尽开敷的话,则光明所照之处,色相所映之处,香气所熏之处,周围达于百由廷(由旬。约七、八哩的里程)。这时,三十三天的天众们,在于中夏四月的期间里,以天的
五欲功德(五种钦乐),都具足而尽情的娱乐,这叫做三十三天在于昼度树下,集合娱乐!
像如是之义,则圣弟子们也是同样之例。如圣弟子们,最初思念欲出家去修行,这时圣弟子,就名叫叶黄,犹如三十三天的昼度树之树叶已萎黄一样。又次,圣弟子已正式剃除须发,身着袈裟,由于至信,而舍家,而为无家庭牵挂的出家人,而学正道,这时,圣弟子,则名叫做叶落,犹如三十三天的昼度树之树叶已落那样。又次,圣弟子离欲,离恶不善之法,而有觉、有观(寻、伺,也就是坐禅而粗观、细观之义),离开欲念而生的喜与乐,而得初禅,而成就其游止的境地(离生喜乐地,初禅的境界。初将内心作粗略的分别观察,进而内心起微细的分别,终于将心止住于一境,而生禅定快乐。觉、观、喜、乐、心一境性,为之初禅的五支)。这时,圣弟子,乃名叫叶还生,犹如三十三天的昼度树的树叶,已还生那样。又次,圣弟子,其觉与观都又息止(已没有粗觉细观的心理作用),已内静、一心,而无觉、无观,而由禅定而生喜、乐,而得第二禅,而成就其游止的境地(二禅有内静、一心、喜、乐之四支,由于禅定而生喜与乐,故为定生喜乐地)。这时,圣弟子就名叫生网(花蕾),犹如三十三天的昼度树之生罗网那样。又次,圣弟子,离开喜欲,而游止于舍无求,而正念正知,而身觉安乐。所谓那圣者所说的圣所舍、所念、乐住、空,而得第三禅,而成就游止于其境地(第三禅有舍、念、慧、乐、心〔空〕之五支,故三禅为之离喜妙乐地。巴利文作:他已脱离喜,而有舍,而住于正念、正智,而以身享乐。那圣者所说的舍之人。为正念乐住之人,而逮住于第三禅)。这时,圣弟子,名叫如鸟喙,犹如三十三天的昼度树之如鸟喙(花蕾饱满时,顶端细,有如鸟喙)。又次,圣弟子,其乐已灭,其苦也已灭,喜、忧本来也已灭,已不苦、不乐,而有舍、有念,而清净,而得第四禅,而成就游止于其处(第四禅有不苦不乐、舍、念、一心之四支。为之舍念清净地)。这时,圣弟子就叫做生如钵,犹如三十三天之昼度树之花开如钵那样。
又次,圣弟子之诸漏(烦恼)已尽,心已解脱(去除心的障碍),已慧解脱(去除知见的障碍),在现法当中,已自知、自觉,而自作证,已成就而游止在于此境地。所谓生已尽(已解脱后续之生死,已没有生死可言),梵行已立(阿罗汉之清净梵行已完成),所作已办(所应作的都已作完,更没有所应作之事),不更受有(命终后不再受三界生死轮回之有),已知如真(如实而知)。到这时的圣弟子,名叫尽敷开,犹如三十三天的昼度树之树花极尽开敷那样。他既成就为漏尽的阿罗诃比丘(得证阿罗汉果),则三十三天的诸天众都会聚集在于善法正殿(帝释天的宫殿),大家会咨嗟称叹而说:『某尊弟子,在于某村邑剃除须发。穿着袈裟衣,由于至信而舍去家庭,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,而学道,已达成诸漏已尽,已心解脱、慧解脱,在于现法当中已经自觉自己已作证悟,已成就而游止在于其境地。所谓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已知如真(如实而知)!』这叫做漏尽阿罗诃共集会。有如三十三天的昼度树下之共集会那样。
佛陀所说的,就是如上之法,其诸弟子们,听佛所说,都欢喜奉行。
三、城喻经第三(初一日诵)
大意:本经叙述佛陀以王城七事具足、四食丰饶,娶喻比丘之得七善法。所谓:坚信、惭耻、羞愧、精进、多闻、正念、智慧。成就四禅,而至于涅槃!
结集者的我们,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游化在于舍卫国的胜林给孤独园。
那时,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如国王的边城,有七事具足(七条件完备),四种食物都丰饶,都容易而得,不难而得(四食都能随其愿望而得,都能不劳、不苦而得)那样,因此之故,王城则不会被外敌所破毁,唯除城内自己之毁坏耳(指内乱)。
甚么叫做王城之七事具足?所谓王的边城造立楼橹(监视楼台),筑地而使其坚固,不能毁坏,以便为内之安隐,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(安内制外)。这叫做王城之第一事具足(完成第一条件)。又次,王的边城掘凿池堑,使其极为深广,为修备可依之处,以便为内之安隐,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。这叫做王城之第二事具足(完成第二条件)。又次,如王的边城,其周匝的通道,都开除平博(铲除路上的障碍物,维持交通之顺畅),以便为城内之安隐,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,这叫做王城之第三事具足(完成第三条件)。又次,如王的边城,屯集四种军力,所谓象军、马军、车军、步军,以便为城内之安隐,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,这叫做王城之第四事具足(完成第四条件)。又次,如王的边城,平时都预备一些弓矢、鉾戟等军器,以便为内之安隐,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。这叫做王城之第五事具足(完成第五条件)。又次,如王的边城应立守门的大将。此将帅乃具有了明略智辩,为一勇毅奇谋的人。如遇善人则听允其进入,不善的话,就禁止其入内,以便为内之安隐,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。这叫做王城之第六事具足(完成第六条件)。又次,王的边城应筑立高墙,使其极为牢固,而泥涂垩洒,以便为内之安隐,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。这叫做王城之第七事具足(完成第七条件)。
甚么叫做王城之四食丰饶,易不难得呢?所谓王的边城,水草樵木等资粮,平时都预备得非常的丰富,以便为内之安隐,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。这叫做王城之第一食丰饶,易不难得(第一种食粮能随愿望而得,并不难得)。又次,王的边城多多的收集稻谷,以及储蓄麦谷,以便为内之安隐,以便制御外国之怨敌。这叫做王城之第二食丰饶,易不难得(第二种食粮能随愿望而得,并不难得)。又次,如王的边城多多的积聚秥豆,和大小的豆类,以便为内之安隐,以便制御外敌。这叫做王城之第三食丰饶,易不难得(第三种食粮能随愿望而得,并不难得)。又次,如王的边城多多的蓄聚酥油、蜜,和甘蔗、糖、鱼、盐、脯肉等,一切都具足,以便为内之安隐,以便制御外敌。这叫做王城之第四食丰饶,易不难得(第四种食粮能随顺愿望而得,并不难得)。像如是的,王城之七事具足,四食丰饶,容易而得,并不难得的话,就不会被外国之怨敌所破毁,唯除其内之自毁坏耳(只怕有福不知惜,而自乱阵脚耳)。
像如是的,如果圣弟子,也能得到七善法,而逮得四增上心,易不难得的话,则因此之故,圣弟子们,并不会被魔王之所得其便(无机可入),也不会随顺恶不善之法,不会被染污所染,不会再受生死。
要怎样圣弟子才能得七善法呢?(一)所谓圣弟子得坚固的信仰,深着于如来,信根已立,终不会一再的随顺其外的沙门、梵志,或者是天、是魔、是梵,以及其余世间的一切。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第一种善法。(二)又次,圣弟子常得惭耻,应该可惭的就知惭,如恶不善之法,乃为秽污,乃为烦恼,会受诸恶之报,而造生死之本!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第二种善法。(三)又次,圣弟子应常行羞愧,应该可愧的就知愧,如恶不善之法,乃为秽污,乃为烦恼,会受诸恶报,而造生死之本。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第三种善法。(四)又次,圣弟子应常行精进,应断恶不善之法,而修诸善法,应恒自起意(发心),专心一意的坚固其心,为了诸善之本,而不舍弃其方便(努力)!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第四种善法。(五)又次,圣弟子应广学多闻,守持而不忘,而积聚博闻。所谓法者,初也善,中也善,究竟(后)也善。有意义,有文理,具足清净,而显现梵行。像如是的对于诸善法,广学多闻。而翫习至于千遍,心意所思惟观察,都为明见深远。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第五种的善法。(六)又次,圣弟子常行于念,而成就正念,久久所曾修习之处,久久所曾听闻之处,都恒常忆念不忘,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第六种的善法。(七)又次,圣弟子应修行智慧,观察兴衰之法,得如此之智,而圣慧明达,分别晓了,以便正尽苦恼。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第七种善法。
甚么叫做圣弟子之逮得四增上之心,容易而不难得呢?(一)所谓圣弟子应离欲,离开不善之法,有粗觉、有细观,由于离开欲念而生的喜与乐,而逮得初禅成就而游止于其境地。这叫做圣弟子之逮得初增上心,容易而不难得。(二)又次,圣弟子的粗觉、细观已经息灭,已内静、一心,而无粗觉、细观,由于禅定而生的喜乐,而得第二禅,成就而游止在于其境地。这叫做圣弟子之逮得第二增上心,容易而不难得。(三)又次,圣弟子离开喜欲,游止于舍、无求,而正念正智,而身觉快乐。所谓圣者所说的为圣所舍、所念、乐住,而空,而逮得第三禅,成就而游止于其境地。这叫做圣弟子之逮得第三种的增上心,而容易而得,并不难得。(四)又次,圣弟子,其乐已灭,其苦已灭,喜忧本已灭除,而至于不苦不乐,而为舍,为念,清净而逮得第四禅之成就,而游止在于其境地。这叫做圣弟子之逮得第四增上心,容易而得,并不难得。
像如是的圣弟子,已得达七善法,逮到四增上心,容易而得,并不难得,而不被魔王之所得便,也不随顺于恶不善之法,不会被污染所染,不会一再的更受生死。有如下面之事:
(1)如王之边城之造立楼橹那样,筑地使其坚固,不会被毁坏,使内能得安隐,对外能制御怨敌。像如是的圣弟子,得到坚固的信心,深着于如来,其信根既建立,即终不会再随着其外之沙门、梵志,或者是天、是魔、是梵,以及诸世间们而团团转!这叫做圣弟子之得信根坚固的楼橹,已除恶不善之法,而修诸善法。
(2)如王的边城之掘凿池堑,极为深广,使其修备可依,对于内,可得安隐,对于外,可以制御怨敌。像如是的圣弟子,常行惭耻,知道可惭耻而惭耻,知道恶不善之法乃为秽污烦恼,会受诸恶报。会造生死之本。这叫做圣弟子得惭耻之池堑,除去恶不善之法,而修诸善法。
(3)如王的边城,周匝都有通道,道路开辟得非常的平博,以便为内之安隐,对于外,可以制御怨敌。像如是的圣弟子,乃常行羞愧,知道可愧而愧,知道恶不善之法,为秽污烦恼,会受诸恶报,会造生死之本。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羞愧如平道,而除恶不善之法,而修诸善法。
(4)如王的边城,集有四种的军力,所谓象军、马军、车军、步军,以便为内之安隐,对于外,可以制御怨敌。像如是的圣弟子,常行精进,断灭恶不善之法,而修诸善法,恒自起意(发心),专心一意的坚固其信心,而为诸善之本,而不舍其方便(努力)。这叫做圣弟子之得精进的军力,以除恶不善之法,而修诸善法。
(5)如王的边城,常预备军器,如弓、失、鉾、戟等,以便为内之安隐,对于外,可以制御怨敌。像如是的圣弟子,乃广学多闻,而守持不忘,而积聚博闻。所谓法,则初也善,中也善,竟(后)也善,有真义,有文理,具足清净,而显现梵行。像如是的广学多闻,而翫习而至于千遍,其意所思惟观察的,都为明见深达。这叫做圣弟子之得达多闻,如预备军器,而能除恶不善之法,而修诸善法。
(6)如王的边城,立有守门的大将,具有了明咯智辩,勇毅奇谋。如善的人,则听其进入,不善的人,则禁止其入内,以便为内之安隐,外可制御怨敌。像如是的,圣弟子,常行于念,而成就正念,为久久所曾修习,久久所曾听闻的,都把它恒忆不忘。这叫做圣弟子之得正念的守门大将,能除恶不善之法,而修诸善法。
(7)如王的边城,筑立高墙,使其极为牢固,以泥涂垩洒(以颜料粉饰),以便为内之安隐,而可以制御外敌。像如是的圣弟子,乃修行智慧,观察兴衰之法,而得如此之智,而圣慧明达,分别晓了,以便正尽苦恼。这叫做圣弟子之得智慧如高墙,而除恶不善之法,而修诸善法。又次,(1)如王的边城,都有储备水草樵木之资,以便为内之安隐,为外可以制御怨敌。像如是的圣弟子,离开欲、不善之法,有粗觉,有细观,离欲而生的喜与乐,而逮得初禅,成就而游止于其境地。乐住而没有缺乏,安隐而快乐,自致于涅槃。
(2)如王的边城,多积聚稻谷,以及储蓄麦谷,以便为内之安隐,向外可以制御怨敌。像如是的圣弟子,其粗觉与细观都已息止,已内静、一心、无觉、无观,而由于禅定而生的喜与乐,而逮得第二禅之成就,而游止于其境界。所谓乐住,并没有缺乏,安隐快乐,而自致于涅槃。
(3)如王的边城,多积聚秥豆,以及大小豆,以便为内之安隐,外则可以制御怨敌。像如是的圣弟子,已离开喜欲,已游止于舍而无求的境地,而正念、正智,而身觉安乐。所谓圣者所说的圣所舍、所念、乐住,而空(定),而逮得第三禅,而成就,而游止于其境界。乐住已无缺乏,已安隐快乐,而自致于涅槃。
(4)如王的边城多蓄酥油,和蜜,和甘蔗、糖、鱼、盐、脯肉,这些一切都充足,以便为内之安隐,对外可以制御怨敌。像如是的,圣弟子,其乐已灭,苦也已灭,已逮得第四禅,而成就,而游止在于其境地。乐住已无缺乏,已安隐快乐,而自致于涅槃。
佛陀所说之法,就是如此,那些诸比丘们,听佛所说,都欢喜而奉行!
四、水喻经第四(初一日诵)
大意:本经叙述佛陀以常卧在于水中,乃至住于岸上等七种人,譬喻为世间的行恶不善之法,以及成就四果的七种不同的人。
结集者的我们,所听到的就是如是:有一个时候,佛陀游化在于舍卫国,而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。
那时,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我将为你们阐述七种不同层次的水
中、水边之人等譬喻。你们要谛听,要注意的听!听后要善思念里面的真义。」这时,诸比丘们,乃纳受佛陀的教敕,而倾专精神的听佛的教言!
佛陀说:「甚么叫做七种不同层次之人呢?(1)或者有一种人,常卧在于水中。(2)或者有一种人,浮出水上,而又没入水中。(3)或者又有一种人,由水中出,而安住。(4)或者又有一种人,由水中出后而安住,安住后,而观察。(5)或者有一种人,由水中出后安住,安住后,而观察,观察后已渡。(6)或者又有一种人,由水中出后安住,安住后观察,观察后而渡,渡后则至于彼岸。(7)或者又有一种人,由水中出后安住,安住后观察,观察后而渡,渡后而至于彼岸,至彼岸后,则谓住于岸(立于陆地上之人)。像如是的,我当会再为你们说七种住于水中、水边之喻之义。你们要谛听,要注意的听,听后要思念其义!」
这时,诸比丘们,纳受佛陀的教敕,而倾专精神的听佛的教言!
佛陀说:「那七种人呢?所谓(1)或者有人常卧在于水中。(2)或又有人浮出后又没入。(3)或又有人浮出后而安住。(4)或又有人浮出后安住,安住后观察。(5)或又有人浮出后安住,安住后观察,观察后而渡。(6)或又有人浮出后安住,安住后观察,观察后已渡,渡后而至于彼岸。(7)或又有人浮出后安住,安住后观察,观察后而渡,渡后而至于彼岸,至彼岸后谓之彼岸的梵志。此七种不同层次的水喻之人,我已略说如上之说,如上之施设。你们知道为甚么义?分别为如何?是甚么因缘吗?」
这时,诸比丘们仰白世尊说:「世尊为法之本,世尊为法之主,一切法均由世尊而出。但愿世尊详说!我们听后,则能得以广知其义!」
佛陀就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你们要谛听,听后要善思念它,当会为你们分别解释其义。」这时,诸比丘们,都受教,都正在倾听!
佛陀说:「(1)甚么叫做有人常卧呢?所谓或者有一种人,为不善之法所覆盖,被污染所染污,而受恶法的果报,而造成生死的根本。这叫做有人常卧。犹如有人,没溺于水中,而睡卧在于水中,我说那种人也是如此。这叫做初(第一种)水喻之人,在世间的真谛里,确实有如这种人。
(2)甚么叫做人出后,还会没入呢?所谓有人既出而得信善法,而持戒、布施、多闻、智慧,都在修习善法。然而他却在嗣后之时,失去了信仰之心,道心不坚固,而失去了持戒、布施、多闻、智慧,这些功行也就因之而不坚固。这叫做或有人出后还没。犹如有人溺水后,既浮出,还而又没入于水中那样,我说那种人也是如是,这叫做第二种水喻之人,在世间的真谛里,确实有如这种人。
(3)甚么叫做有人出后,而住呢?所谓有人既出,而得信善法,而持戒、布施、多闻、智慧,都修习善法。他在嗣后之时,也坚固其信心,不使其失去,而持戒、布施、多闻、智慧,都坚固而不遗失。这叫做有人出后,而安住。犹如有人溺入于水中,后由水中出而安住那样。我说那种人也是如是。这叫做第三种水喻之人,在世间里确实有这种人。
(4)甚么叫做出后安住,安住后观察呢?所谓得信善法,而持戒、布施、多闻、智慧,都在修习善法。他在嗣后之时,都是信心坚固,并不失去,都在持戒、布施、多闻、智慧,而坚固,而不失,而安住于善法当中。知苦如真(确实知道一切为苦,如实而知苦,苦谛),知道苦之习(集,知道苦的来源,集谛),知道苦之灭(灭谛),知道苦灭之道如真(确知道谛。如实而知道苦集灭道之四谛)。他如是
而知,如是而见后,其三结(身见、戒禁取见、疑等为结集生死之三种烦恼),便都灭尽。三结就是所谓1.身见(执身内有实我之邪见),2.戒取(戒禁取见。如行仿牛、狗等行动之戒,以祈生天,或执为是解脱之道。禁之义为:如执外道之苦行为正道等邪见-应禁止之戒)。3.疑(疑惑真理)。此三结已灭尽时,就能得证须陀洹(预流,预入圣道之流,为初果阿罗汉),已经不会再堕入于恶道,必定会趣向于正觉,极(最多)受七有,也就是最多在天上、人间各七次转生往来后,便得苦际(灭尽苦的边际)。这叫做有人出后,已安住,安住后,而观察,我说这种人也是如是,这叫做第四种水喻之人,在世间里,确实有如此的人。
(5)甚么叫做出后而安住,安住后,而观察,观察后,而渡呢?所谓人既出后,由于得信善法,而持戒、布施、多闻、智慧,而在修习善法。他在于嗣后之时,其信心乃坚固而不失去,都继续持戒、布施、多闻、智慧,都坚固而不缺失,都安住于善法中,知苦如真(如实而知苦,知苦谛),知苦之习(知集谛),知苦之灭(知灭谛),知苦之灭道如真(如实而知道灭苦之道,知道谛)。像如是而知,如是而见,其三结便即灭尽。三结就是所谓身见、戒禁取见、疑是。此三结既灭尽后,其淫、怒、痴(新译为贪、瞋、痴),又已微薄,即得各一往来于天上、人间后,便能得尽苦的边际(一来果-须陀含。二果阿罗汉)。这叫做有人出后,而安住,安住后,而观察,观察后而渡。犹如有人沉溺于水中,出后安住,安住后观察,观察后渡过那样。我说这种人也是如是。这叫做第五种水喻之人,在世间里,谛实有如此之人。
(6)甚么叫做出后而安住,安住后观察,观察后渡过,渡后而至于彼岸呢?所谓有人既出后,由于得信仰善法,而持戒、布施、多闻、智慧,而修习善法。他在嗣后之时,其信心坚固而不失,都继续持戒、布施、多闻、智慧,都坚固不失,而住于善法中,已知苦如真(知苦谛),知苦之习(知集谛),知苦之灭(知灭谛),知苦灭道如真(知道谛)。像如是而知,如是而见,其五下分结(五种系缚有情于下界,也就是欲界的烦恼)。都已灭尽。五下分结就是所谓贪欲、瞋恚、身见、戒禁取见、疑惑等。此五下分结既灭尽后,即会生于彼间(色界天),就会在于那个地方般涅槃(入于涅槃而解脱),而得不退法,而不必还来于此世间(不还果,阿那含果,三果阿罗汉,生在色界后,不会再退转,而终于在那个地方得阿罗汉果,故为得不退法)。这叫做有人出后安住,安住后观察,观察后渡过,渡后至于彼岸。猜如有人虽溺水,而浮出后安住,安住后观察,观察后渡过,渡后至于彼岸那样,我说这种人也是如是。这叫做第六种水喻的人,世间谛实有如此之人。
(7)甚么叫做有人出后安住,安住后观察,观察后渡过,渡后至于彼岸,到彼岸后,叫做安住于彼岸的梵志呢?所谓有人既出,而得信善法,而持戒、布施、多闻、智慧,而修习善法。他在于嗣后之时,其信心也是坚固而不失,也是继续不断的持戒、布施、多闻、智能,都坚固而不失,都安住于善法当中,已知苦如真(如实而知道苦谛),知苦之习(知集谛),知苦之灭(知灭谛),知苦灭道如真(如实而知道谛)。像如是而知,如是而见的话,即其欲漏心已解脱,有漏、无明漏也已解脱,而得心解脱(漏为烦恼,有三种:1.欲漏,贪欲的烦恼。2.有漏,就于生存之有之烦恼,3.无明漏,不明真理之烦恼。从三漏而得心解脱,故为欲漏心解脱,有漏心解脱,无明漏心解脱)。解脱后,便会如实而知解脱。所谓: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会一再的更受『有』,而知如真(如实而知此
事)。这叫做有人出后,而安住,住后而观察,观察后而渡,渡后至于彼岸,到彼岸后,则所谓彼岸的梵志。犹如有人溺水而出后安住,安住后观察,观察后而渡,渡后而至于彼岸,到彼岸后,则所谓彼岸的人。我说这种人也是如是,这叫做第七种水喻之人,在世间里,谛实有如此的人。我向(刚才)所说的『当会为你们说七种水喻之人』的事,就是因于此之故而说的。」
佛陀所说的就是这样,那些比丘们,听佛所说后,都欢喜奉行!
五、木积喻经第五(初一日诵)
大意:本经叙述佛陀在游行时,曾经看到大木积.木材正在洞然俱炽,就教诫诸比丘们而说:出家学道的人,应该力求精进,像如是的受人的信施,可令诸施主得大福佑、大果报、大光明。
结集者的我们,所听过的就是如是:有一个时候,佛陀游行于拘萨罗国(恒河北岸),在于其人间,和大比丘们,翼从而行(被诸弟子围遶而行)。
这时,世尊即在于路中,忽然看见在一个地方,有大木的积集之处(柴堆),正在洞然俱炽(积木被焰焰的火焰所燃烧)。世尊见后,则到了那边,更在于其它的树木之下,敷其尼师檀(坐具),结跏趺,而坐在于那里。世尊坐后,就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你们看见那边有堆积大木之处,正在洞然俱炽吗?」这时,诸比丘们回答说:「看到了,世尊!」
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你们的意见如何呢?所谓在堆积大木的洞然俱炽之处,或者是把它抱起来,或者是坐在那里,或者是倒卧在那个地方;和所谓剎帝利女,或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之女人,其年龄都在正盛之时,她们都经过沐浴、熏香,穿着明净之衣,以华鬘、璎珞,严饰在于其身上。如果抱她们,或者坐,或者是倒卧,到底两者之间,是那一种为快乐呢?」
这时,诸比丘们白佛说:「世尊!所谓堆积大木之处,已洞然俱炽,则假如去抱它,不管是坐,或者是倒卧在那里,都是非常的苦痛的!世尊!如果说有剎帝利女,或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的女人,其年纪又是在盛满之时,她们又沐浴、熏香,又穿着明净之衣,而将华鬘、璎珞等来庄严其身,则对于这些人,如果去搂抱的话,则不论是坐,或者是倒卧,都非常的快乐啊!世尊!」
世尊告诉他们说:「我要为你们说的,就是不欲使你们这些学习沙门的人,却失去了沙门之道。你们如果要成就无上的梵行的话,宁可去抱住那些正在洞然俱炽的堆木,不管是坐在那里,或者是倒卧在其处,他虽然会因此而受苦,甚至是致于死亡,然而乃不会因此而身坏命终后,转趣于恶处,不会生在于地狱当中。假若为愚痴的人,犯戒而不精进,而生恶不善之法,将非梵行,称为是梵行,并不是沙门,而称为是沙门的人,则如抱那剎帝利女,或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的女人,年在盛满之时,既沐浴熏香,又穿明净之衣,以华鬘、璎珞,严饰在其身上的,不论是坐,或者是倒卧,则此愚痴的人,就会由于此,而长夜不善不义,而受恶法的果报,其身坏命终之后,会极至恶处,会转生在于地狱里面。因此之故,你们应当观察自己之义,也应当观察其它之义,也就是观察自他两义。应当要作如是之念:我出家而学习的事,并不是虚的,也不是空的,定会有果有报,有极安乐。定会生诸善处,而得长寿的。受他人的信施的衣被、饮食、床褥、汤药,定会使诸施主得大福佑,得大果报,得大光明的!应当要作如是而学!」
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你们的意见如何呢?如果有一位大力士,用紧索毛绳,去绞勒人的腨,而断伤其皮,断伤其皮后,断伤其肉,断伤肉后,断伤其筋,断伤筋后,断伤其骨,断伤其骨后,伤至于髓而止。和或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,而受其信施,被其按摩身体、支节、手足,这两者到底是那一种为快乐呢?」
这时,诸比丘们白佛说:「世尊!如果有一位大力士,用紧索毛绳去绞勒人的腨,而断伤皮,断伤皮后,又断伤肉,断伤肉后,又断伤筋,断伤筋后,又断伤骨,断伤骨后,伤至于髓而止,这是非常的苦痛的事。世尊!如果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之处,受其信施,被其按摩身体、支节、手足的话,那就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啊!世尊!」
世尊就告诉他们说:「我为你们所说的目的,是不使你们学沙门法,却失去了沙门之道,你们欲成就无上的梵行的话,则宁可使大力士用紧索毛绳,绞勒其腨,断伤其皮,断伤皮后,断伤其肉,断伤肉后,断伤其筋,断伤筋后,断伤骨,断伤骨后,伤至于髓而止,此人虽然因此而受极大的苦痛,或者至于死亡,然而不会由于此而身坏命终后趣至于恶处,不会转生于地狱中。假若愚痴之人犯戒而不精进,而生恶不善之法。不是梵行而称为是梵行,不是沙门,而称为是沙门,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处,受其信施,接受其按摩身体、支节、手足,则此愚痴之人,定会因之而长夜不善不义,定会受恶法的果报,身坏命终之后,会趣至于恶处,会再生于地狱之中。因此之故,你们应常观自义,也应观察他义,观察自他两义。应当要作如是之念:我出家所学的,不会虚无,不会是空白,是有果有报的,
有极安乐的,会转生于诸善处,而得长寿的。受人信施衣服、饮食、床褥、汤药,定会使诸施主们得大福佑,得大果报,得大光明的!应当要作如是而学!」
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你们的意见如何呢?如果有一位大力士,用莹磨的利刀,截断其髀,或者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处受诸信施、礼拜、恭敬、将迎(被欢迎)。到底那一种为快乐呢?」
这时,诸比丘们白佛说:「世尊!如果有一位大力士,用莹磨的利刀截断其髀,那是非常苦痛的事啊!世尊!假若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之处,受其信施,而被礼拜、恭敬、将迎,那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啊!世尊!」
世尊告诉他们说:「我为你们所说的目的,就是欲使你们这些学沙门的人,不失去沙门之道之故。你们如果欲成就无上的梵行的话,则宁可使力士用莹磨的利刀截断其髀。此人虽然因此而受苦痛,或者致于死亡,但是总不会因此而身坏命终后,趣至于恶处,不会转生到地狱之中。如果愚痴的人犯戒,不求精进,而生恶不善之法,而将非梵行称为是梵行,非沙门称为是沙门,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之处,接受信施、礼拜、恭敬、将迎。这种愚痴的人,因为是如此的在于长夜,行习那不善不义之故,会受恶法的果报,其身坏命终之后,会转趣而至于恶处,而生在于地狱之中。因此之故,你们应当观察自义,也观察他义,观察自他两义。应当要作此念:我出家而学道,不会是虚,不会是空,定会有果有报,有极安乐,会生到诸善处,而得长寿的。受人信施衣被、饮食、床褥、汤药,定会使诸施主们得大福佑,得大果报,得大光明的。应当要如是而学!」
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你们的意见如何呢?如果有一位大力士,用洞燃俱炽的铁铜之鍱(正在燃烧,极为热红之鍱-金铜铁椎成的薄片),去缠络其身,或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之处,去接受那些信施的衣服穿在身上,这两者当中,那一种为快乐呢?」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说:「世尊!如果有大力士,用洞燃俱炽的铁铜之鍱,缠络其身,那是极为苦痛的。世尊!如果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之处,去接受那些信施的衣服,穿在身上的话,那就是极为快乐的事啊!世尊!」
世尊告诉他们说:「我为你们所说的,就是为了不使你们学沙门而失去了沙门之道的。你们如果欲成就无上的梵行的话,宁可使大力士用洞燃俱炽的铁铜之鍱,缠络其身,这个人虽然因此而受极苦,或者至于死亡,然而不会因此而身坏命终之后,趣至于恶处,不会转生于地狱之中。如愚痴之人,犯戒而不精进,而生恶不善之法,非梵行称为是梵行,非沙门称为是沙门,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之处,接受信施的衣服,则这种愚痴的人,因为是长夜不善不义之故,会受恶法的果报,其身坏命终之后,会趣至于恶处,会转生于地狱之中。因此之故,你们应当观察自义、观察他义,观察自他两义。应当要作如此之念:我出家所学的,不会虚无,不会空灭,定会有果有报,有极安乐,会生诸善处,而得长寿。受人信施衣服、饮食、床褥、汤药,定会使诸施主们得大福佑,得大果报,得大光明的。应当要如是而学!」
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你们的意见如何呢?如有大力壬,用热的铁钳,钳开其口,然后便用洞燃俱炽的铁丸,着入于其口内,那个热铁丸实时烧着其唇,烧唇后,烧舌,烧舌后,烧断,烧断后,烧咽,烧咽后烧心,烧心后烧肠胃,烧肠胃后,从下而过去。或者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之处,接受其信施,而食无量的众味。
此二者,到底那一种为快乐呢?」
这时,诸比丘们仰白佛陀而说:「世尊!如有大力士,用热铁的钳,钳开其口后,便用洞燃俱炽的铁丸,着放在其口内,那热铁丸会烧着其唇,烧唇后烧舌,烧舌后烧龂,烧龂后烧咽,烧咽后烧心,烧心后烧肠胃,洗肠胃后,从下而过去。这是极为苦痛的事啊!世尊!如果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之处,接受其信施,而食无量的口味,这是极为快乐之事啊!世尊!」
世尊告诉他们说:「我为你们阐说的,就是不使你们学沙门而失去了沙门之道。你们如果欲成就无上的梵行的话,宁可使大力士用热铁的钳,钳开其中,口开后,便用洞燃俱炽的铁丸,着放在其口中。此热铁丸会烧其唇,烧唇后烧舌,烧舌后烧龂,烧龂后烧咽,烧咽后烧心,烧心后烧肠胃,烧肠胃后,从下而过去。他虽然因此而受极苦,或者至于死亡,然而不会因此而身坏命终之后趣至于恶处,不会转生于地狱之中。如愚痴之人,犯戒而不精进,而生恶不善之法,非梵行而称为是梵行,非沙门而称为是沙门,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之处,受其信施,而食无量的众味,此愚痴之人,因于此种长夜不善不义,而会受恶法的果报,身坏命终之后,会趣至于恶处,会转生于地狱之中。因此之故,你们应当观察自义,观察他义,观察自他两义。应当要作如此之念:我出家所学的,不会虚无。不会空灭,是会有果有报,有极安乐,会往生于诸善处,而得长寿的。受人信施衣被、饮食、床褥、汤药,则会使诸施主们得大福佑,得大果报,得大光明的。应当要作如是而学!」
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你们的意见如何呢?假若有一大力士,用洞燃俱炽的铁铜的床,强逼而使人坐卧在其上面。或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之处,受其信施床榻卧具。这两者,到底是那一种为快乐呢?」
这时,诸比丘们白佛而说:「世尊!如果有一位大力士,用洞燃俱炽的铁铜的床,强逼而使人坐卧在其上面,这乃是极为苦痛的事啊!世尊!假若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之处,受其信施的床榻卧具,而坐卧在那里,乃是极为快乐之事啊!世尊!」
世尊告诉他们说:「我为你们所说的,乃不欲使你们学沙门而失去了沙门之道的。你们如果欲成就无上的梵行的话,宁可使大力士用洞燃俱炽的铁铜之床,强逼而使人坐卧在其上面,他虽然因此而受极苦,或者至于死亡,然而不会因之而身坏命终之后,趣至于恶处,不会转生于地狱中。如愚痴之人,犯戒而不精进,而生恶不善之法,非梵行而称之为梵行,非沙门而称之为沙门。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之处,受其信施床榻卧具。此愚痴人由于此长夜不善不义,而受恶法之报,其身坏命终之后,会趣至于恶处,而转生于地狱之中。因此之故,你们应当观察自义,观察他义,观察自他两义。应当要作如是之念:我出家所学的,不会虚无,不会空灭,一定有果有报,有极安乐,而会往生于诸善处,而得长寿的。受人信施衣被、饮食、床褥、汤药,会使诸施主们得大福佑,得大果报,得大光明的。应当要作如是而学!」
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你们的意见如何呢?假若有一位大力士,用洞燃俱炽的大铁铜之釜,撮举人后,把人倒放在于釜中。或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之处,受其信施房舍,房舍经过泥治垩洒,窗户很牢密,炉火又温暖。到底此两者当中,是那一种为快乐呢?」
这时,诸比丘们白佛说:「世尊!如果有一位大力士,用洞燃俱炽的大铁铜之釜,撮举人后,倒放在于釜中,这是非常苦痛的事啊!世尊!如果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之处,受其信施房舍,房舍并有泥治垩洒,窗户又牢密,炉火又温暖,这是非常的快乐之事啊!世尊!」
世尊又告诉他们说:「我为你们阐说的,就是不使你们学沙门而失去了沙门之道的。你们如果欲成就无上的梵行的话,则宁可使大力士用洞燃俱炽的大铁铜之釜,撮举人后,将其倒放在釜中,他虽然因此而会受苦痛,或者致于死亡,但是不会因此而在于命终之后趣至于恶处,不会生在地狱之中。如果是愚痴的人犯戒,而不精进,而生恶不善之法,非梵行而称为是梵行。非沙门而称为是沙门,从剎帝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等人之处受其信施房舍。房舍经泥治垩洒,窗户很牢密(用泥涂壁,用白色的土粉去洒饰,均为是供养之事。也就是将家屋之壁重新修缮粉饰,将窗户修理得牢固,不使风雨浸损),炉火又温暖(炉中焚火,以暖室内等处)。这位愚痴之人,因此长夜不善不义,就会受恶法之报,其身坏命终之后,会趣至于恶处,会生在地狱之中。因此之故,你们应当观察自义,观察他义,观察自他两义。应当要作如是之念:我出家所学的,不会虚无,不会空灭,定会有果有报,有极大的安乐,会往生于诸善处而得长寿的。受人的信施衣被、饮食、床褥、汤药,会使诸施主们得大福佑,得大果报,得大光明的。应当要作如是而学!」
说此法之时,有六十位的比丘,因之而漏尽结解(烦恼已尽,已解脱生死轮回)。也有六十位比丘,舍戒而还家。为甚么呢?因为世尊的教诫,乃为甚深,甚难!学道又是甚深,甚难之故(佛陀的教训极为深妙,极为难行,学道也是同样的不是那么简单之事之故!)
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此,诸比丘们听佛所说,都欢喜奉行!
中阿含经卷第一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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