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代十国时期权贵们荒唐的“夜生活”
五代十国时期,社会动荡纷乱,新旧权贵们则沉湎声色,过着荒唐奢靡的“夜生活”。
传世名画《韩熙载夜宴图》及“肉台盘”、“惊婚”等词汇,都是五代权贵“夜生活”的产物。
五代江南贵族中曾流行“肉台盘”。
南唐以忠直见称的死节之士孙晟,亦以豪奢纵欲著称。史书上说他“事烈祖父子二十余年,家益豪富”,每夜宴请宾客尽欢,而且从不设几案,使众美貌家妓各执一器,端菜的端菜,捧酒的捧酒,环立宾客左右而侍宴,还美其名曰“肉台盘”。
孙晟与诸宾客在“肉台盘”簇拥下,边观赏美色,边品尝美酒,尽情欢娱。
孙晟府上的“肉台盘”,“江南贵人多效之”,一度成为权贵们的一种时尚。
时下流行“裸婚”、“闪婚”,五代后蜀则盛行“惊婚”。
后蜀孟昶白天“好打球走马”,及夜间“又为方士房中之术”。于是便遣人四处采良家少女以供淫乐。民间百姓家的“黄花闺女”们惧怕被其选中,便纷纷找男人嫁之,谓之“惊婚”。
前蜀王建喜好在宫中用教坊妓表演队舞,还常从青楼中搜集能歌善舞的妓女参加表演。
其子王衍即位后,更是“荒淫酒色,出入无度。”他曾以缯彩数万段结成彩楼,山上立宫殿亭阁,一如常居栋宇之制,自己凭彩楼以观之,谓之当面厨。彩山之前修一条水渠,直通宫中。
入夜,王衍下彩山,泛小龙舟于渠中,命中宫女乘短画船,倒执烛炬千余条,逆照水面,以迎其船,歌乐之声,沸于渠上。抵达宫中后,再酣宴通宵达旦。
王衍还自创《折红莲队舞》,用宫女几百人集体表演歌舞,场面十分壮观。后唐灭前蜀时,不少唐将把王衍的宫女掳归己有,如后唐名将郭崇韬就曾夺得“王衍爱妓六十人”。
后唐宫中,佳丽如云。据《新五代·伶官传》所载,庄宗李存勖幸邺之时,曾“采邺美女千人以充后宫”。他在宫中设立教坊妓,除自己享用外,还经常用妓乐招待宾客。
南唐李煜“大展教坊,广开第宅”,终日侈陈游宴。《清异录》说:“李煜在国,微行娼家。遇一僧张席,煜遂为不速之客,垂醉大书右壁,僧妓不知其为谁也。”这李煜夜间微服私访妓院,巧遇和尚正嫖妓,竟成为不速之客。
南平高保勗荒淫无节,常在夜间召娼妓至府署,挑选强壮的士兵,命其随便调戏淫谑,自己则携姬妾一旁观赏以为娱乐。高保勗嗜好看色情戏。
五代文臣武将蓄养家妓成风。南唐德昌宫使刘承勋极事淫侈,“蓄妓数百人,每置一妓,价盈数十万,教以艺,又费数十万,而服饰珠犀金翠称之。”
南唐重臣韩熙载“破其财货,售集妓乐,迨数百人,日与荒乐”,在自己府上营造“天上人间”,每天与一帮朋友,夜宴不断,尽情欢娱。
五代时的家妓,不仅供主人淫乐,而且还往往受主人之命陪客侍寝。后周世宗曾派翰林学士陶谷出使南唐,韩熙载便遣家妓侍之。至早上,陶谷以书谢云:“巫山之丽质初临,霞侵乌道,洛浦之妖姿自至,月满鸿沟。”弄得满朝文武不知其何意?韩熙载召家妓讯问,方知“夕忽当浣濯”。
“浣濯”即沐浴,原来这陶谷还与家妓洗了“鸳鸯澡”。